鸨母瞧见来人快步迎来,一副见到大主顾的模样,堆笑道。

“哟,谢大公子可好些时候没来了!”

转而看见顾言志身后面色已薄红的顾言慈,不禁掩唇。

“来凤鸣阁‘上阵父子兵’的老娘见过不少,可这位小公子莫不是小了些?”

闻言,顾言慈先是一愣,接着一阵气闷。

敢情自己是被当儿子了?

再看身旁人眸中隐隐的笑意和面上毫不掩饰的戏谑之意,又是一通气闷。

虽说,以二哥之龄貌似真的能当自己……呸呸呸,浑想什么呢!

“今日带他来长长见识罢了,找两个小清倌好好伺候便是。”

应声后鸨母笑靥如花地引着他们穿过热闹的正厅,上楼进了雅间。

一路上,听着耳边不时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旖旎之音,顾言慈也不敢吱声,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只揪着自家二哥的衣袖紧紧跟着。

雅间里陈设华贵,四壁之上净是些香艳入骨的图画。

二人落座后,便有一个二八佳人在一旁抚琴唱曲,几个添酒倒水的小姑娘也不多言,似真有几分雅致一般。

“三扇屏山匝象床,背灯偷解素罗裳,粉肌和汗自生香。易失旧欢劳蝶梦,难禁新恨费鸾肠,今宵风月两相忘。”

好一句“今宵风月两相忘”,有的人流连于欢场,原不是为了风月,而是为了忘。

正当顾言慈边饮茶边出神,忽瞧见身边人正笑意盈盈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

“你倒是自在,也罢,二哥办事去了!在这儿等着啊。”

“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