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殿下将他救下离开后,兄长才发现他原不是哑巴,甚至还会几句中原话。”

“中原话?”

“嗯。”左丘时点点头。“他只说了些零散的词语,大意就是他母亲是中原人,幼时他随母亲来中原时母亲半路病死,他自己亦染病昏倒在路边,后被奴贩子捡到。因身上流着一半昆仑奴的血,体貌模样与昆仑奴颇为相似,才被奴贩子当作昆仑奴几经辗转买给了商队。”

“那,你们把他放了?”

“兄长本是这么想,不过,嘿嘿……”说到这,左丘时刻意一笑“毕竟当时殿下临走时已经吩咐过不能再有欺凌奴隶之举,兄长怕他出去又被奴隶贩子抓到,故养在了府里,当个杂役罢了。”

“嗯……诶,不过当时有间是怎么知道我是皇子的?还说什么……‘我们会再见面的’?”

“咳咳……”

不经意被茶水猛呛了一口,左丘时红着脸闷声咳了几下。

“咳……孩提时,卑职曾与兄长有幸见过殿下的母亲几面,加上年岁相符,再依殿下的样貌 ,不难猜出。”

“原来如此。”

见对方一直瞧着自己,顾言慈微微奇怪,还未出声只听对方犹豫道。

“殿下累吗?”

不知对方为何会这么问,顾言慈一时愣怔。

“其实,卑职这次任职并非全然是陛下授意,而是太皇太后。”

“太奶奶?”

顾言慈蹙眉,仍不知其意。

“殿下真的未曾察觉吗?殿下比同龄人稳重成熟太多,今日早朝时我几乎诧异……您如何能做到在百人面前禀汇时丝毫不慌不忙,做得一派的练达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