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潜伏在暗处的敌人实力强大,让达达利亚一瞬间回忆起了误入深渊后不久遭遇的可怕巨兽,那只怪兽被隔绝在了屏障外。但那只巨兽微微睁开原本半阖双目,随之而来泄露出来的威压就让人从心底战栗。
哪怕时隔多年,自己早已离开深渊,达达利亚却仍然能回想起那时难以消弭的恐惧。
该死。
达达利亚蹙了蹙眉,却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找到那一丝杀气的来源。
眼看着越走越近的钟离,为了不得罪这位学识渊博的朋友,他只能勉强挂上笑容。
“钟离先生,不知道你刚刚过来……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人?”
“并没有。”听着达达利亚稍显急促的语气,钟离疑惑抬眸,金色的瞳孔泛着金属一般冰冷的光泽,“看你神思不属,可是觉得此处不妥?”
“没什么,哈哈。”达达利亚笑了笑,而后看向钟离小心翼翼提在手中的粉色盒子,笑容不由加深几分,“钟离先生今日这风格……似是有些出挑啊。”
“友人所赠,自然不愿放下,”钟离说着,柔和的目光从手中的盒子上掠过,深深凝视着不远处的云慕白,随时在回答达达利亚的话语,却又像是在对另一个人倾诉,“他的眼光一贯上佳……”
“咳咳,钟离先生。”云慕白不经意的摸了摸鼻尖,打断了钟离之后的话语,“安排的怎么想?”
“装好的风筝已经让人带上玉京台了。”钟离看着因为害羞眼眸微微闪烁的青年,唇角微勾起。他迈步走到几人身边,耳坠流苏随风轻轻晃动。
“对了,旅行者。”钟离的目光看向里空,“我的那位朋友也回玉京台了,她手上有一枚涤尘铃,需要问她相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