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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越说越激动,在尉迟枫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站起身,拍了拍余安单薄的左肩。

“可怜的孩子,真是苦了你了……也好也好,既然有枫儿在,烈儿那孩子也不会做得过分。这筝就交给月姨我吧,几日之后准保让这筝像新的一样!”

“那……多谢。”

“月姨,我们就先走了。您也早些歇息吧,莫要熬坏了身子。”

“诶,好。”

如此,余安便和尉迟枫一齐出了这庭院。

“不好奇吗?”见素衫的人儿一路安静的样子,尉迟枫终是出声打破了宁静。

“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不知道的又何必刻意强求。”

“你倒是看得开。”尉迟烈看着余安又是一声轻笑,丝毫不在意那人冷清的神色。

“若看不开,在这深宫之中怎能自处得下。”

“不过,终究还是知道得好。”

两人不知又静默了多久,走到了那一处的旧廊,廊外的荷花池已是遍布了枯黄,没有丝毫昔日里潋滟的风光。

坐在石阶上,一个低头出神得瞧着地上的淡影,一个抬头遥望天上的圆月。

“月姨是我母妃情如姐妹的贴身侍女,她陪了我母妃二十余年,亦陪了我至此。幼时父皇因为母妃是被皇祖母强加的原因,自诞下我后便冷落甚至打骂母妃,那段时候一直是月姨她撑着我母妃活下去的。”

似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尉迟枫突然转头看着余安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