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京啊,我们该回家了。”
听见耳旁的声音,趴着的男人终于迷糊地缓缓睁开眼,视线顺着余安的手一点点往上移。
“呼啦啦”,接着是一阵“劈哩叭啦”,那人怀里的酒瓶全部被扫落在地上,接着碎裂成片片尖锐的反着光的玻璃渣。
而只随着这一阵风,自己也便被那人猛地紧紧揽入了怀,真是……勒得自己生疼啊。
“喂,你身上的酒气很难闻的。”
没有反应。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余安感觉脖子一阵湿润,这小子,是哭了?
“宥安……是宥安啊。太好了……又梦到,宥安了……”
余安看不清抱着自己的这人的神色,但他知道,这个人现在一定哭得像个傻乎乎的三岁小孩一样。
远处从窗口吹来的夜风吹散了鼻尖萦绕着的浓浓酒气,取而代之的是这人特有的气味。散发着昏黄灯光的吊灯也被吹得晃呀晃的,两个人相拥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
“那,那我们先休息了,柳前辈,泰京哥就麻烦你了!”
“啪”门被jerey用力关上,房间就只剩自己和一个已经不省人事,啊不,应该是是看起来意识残存的人。
因为刚才的那一声,躺在床上的黄泰京看起来似乎快要醒来。
余安则端起床头柜上有些烫手的醒酒茶,吹了吹,然后转过身来。
“你醒了……”
黄泰京没有说话,只是睁着那双布满血丝的,却看不出情绪的双眼,就那样盯着余安。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就先走了。醒酒茶就放这,记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