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那次在我大病初愈的时候,我曾在……”
曾在木屋的制药间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忽然的一场大风穿过未闭紧的木窗,吹乱了桌上的纸张,吹落了他未把发束紧的缎带。
于是,扬起的长长的银发肆意飞舞,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都变成了慢镜头。
巫师身上黑袍的巫师帽遮住了大半张姣好的脸,眼尾上扬的灰眼透过发隙的目光几乎让人沉沦。
一切被残余的阳光包裹然后反正出点点光晕……朦胧迷乱,如粉如沙。
“……当时我在想,明明是生于黑暗的人啊,为何会如此耀眼。如同六翼天使从洁白的苍穹落下,不染丝毫尘埃。”
“只是因为这样,就要奢望着一个不可能的结果吗?”
我没有丝毫思考地说出这句话,不过是希望让他能够从痛苦中抽离出一些。
我又何尝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是怎样的痛苦。
即便近在身旁,却好似远在天边。
“是啊,就因为这样……”
身旁人冰凉的声音和那个人如出一辙,可我只觉得可笑。
所谓痛苦不过是亲手将从前的自己杀死后,只留一个躯壳在世上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