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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艾布纳先生仅仅是因为他的故事与我和德拉科过于相似,他又恰好预知了现在的事情,才不断地帮助我们吗?

“既然可能会伤及生命的危险也不能阻止你们一起前行,所以任何事情都不可以让你们产生隔阂,更不会让你们分道扬镳——”

但如果生命的危险,就近在眼前呢?

我不会放弃德拉科,就像那年我们听到的钟声一样,它落在我们耳边,也敲响在我心里。

只要我还在呼吸,我的爱就不会停止。

钟声,是有回响的。

余下的宴会时间乏善可陈,我不记得是怎么度过的了,因为我实在没办法做到把精力分给别的事情,假装从容就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

晚间休息的时候,我也是浑浑噩噩,以至于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其实也不能说是睡着,我在做梦,而且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只是一时半会无法摆脱这种状态,也不知道是否能控制梦的方向。

是清醒梦,这说明我没睡好。但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顺其自然地梦下去,除非有人此刻叫醒我,或者我自己惊醒。

复杂纷乱的梦境里,德拉科站在我无法触及的、遥远的前方,我们之间隔了厚重的浓雾。而我身旁,站在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人。我可以确信我不认识他,但我又觉得他有点眼熟,好像是我应当熟悉的人。

我想问他是谁,但他对我摊开掌心,我惊讶地看到,他手里是我当初送德拉科的那颗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