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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真是好幼稚的对话。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坐到了床边,借着窗户透入的月光靠近了他:“快让我看看你的手臂,庞弗雷夫人怎么说?”

“还能用。”他病怏怏地说道,“你现在才想起来关心我的病情。”

“我是听你这半天说话都很正常,想必伤势没有帕金森说得那么严重好不好。”我无奈地说道,他的右臂包在绷带里,用一根悬带吊着,“伤到了右手,上课都不方便。”

“周四我就可以回去上课了……其实不用待那么久,但是这件事惊动了爸爸妈妈,他们写信过来说让我务必在这里待上两天。”德拉科解释道,他留意到我一直在看他的受伤的手臂,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疼吗?”我问道。

“现在还好。如果你是问当时的话,那肯定是痛的,那家伙的爪子那么锋利,你要是被它抓上一下就知道了——呃,算了,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德拉科说道,他嘀咕了一句,“你可不要受伤。”

“肯定很疼,流了好多血。”我叹了口气,“就像我小时候从扫帚上摔断腿的那次一样,那一瞬间好疼好疼。”

“我应该比你好点。”德拉科非常中肯地说道,“我的胳膊没断。”然后他想了想,试探地问我,“佩格说的话是真的吗?她悄悄地跟我说,你都急哭了。”

“你觉得呢?”我又向前靠了靠,和他的距离拉近了一些,我们在黑暗里借着朦胧的月光盯着彼此,似乎再向前一些,就可以撞到对方的鼻尖。

“最好不要吧……”德拉科紧张地说道,不知道是因为担心我的情绪,还是因为我们的距离太近,他有点委屈,“是我受伤,怎么最后内疚道歉的还是我?桑妮,咱们得讲点理。好吧,虽然你这样担心我,我很感动。”

“哼,只是流了一两滴眼泪而已,我可没有为你泪流满面。”我撇了撇嘴。

“但你为了我大半夜跑到这里来——说明在你心里,我比格兰芬多的分数要重要。”德拉科高兴地说道。我无语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