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说道:“因为你那一日白天问我的话,让我很不安。”
“关于分院的事情吗?”我有些惊讶,“不是吧,德拉科,你什么事情看起来都好像很不在意、游刃有余,居然会因为我对未来的一些猜测而感到不安?”
“我就知道你要取笑我,所以我才没说。”德拉科一副放弃挣扎的模样,“因为你提起的事情让我很在意,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但怎么说……”
他扯下一朵风信子,然后又开始揪它的花瓣:“我不想面对吧。”
“嗯?”
“面对自己不想让它发生的事情,总需要一些勇气。”德拉科说道,“很不幸,我没有这种格兰芬多式勇气,但是你有。”
“你是……害怕我以后不理你吗?”我惊讶道。他此前分明跟我把道理讲得头头是道,跟我说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对立,没想到他自己居然在担心?
“那是因为你需要安慰。”德拉科无奈道,“我很想说我并不在意这种事情,但很遗憾,关于你的事情——”
“我非常在意,而且无一例外。”
德拉科抬起手,将手里的那株风信子,放到了我的发夹旁边。
我立刻被哄好了。
不是因为我很好哄,而是因为德拉科这句话的分量——在我跟厄尼较劲的时候,我就在心底承认了,德拉科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而现在他等于告诉我,对他而言,我亦是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