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乖顺应下,随着元始的脚步而行,遇到了小石头还会蹦过去,全然没有看出元始的怪异之处,自己也未曾有丝毫的疑惑。

只是金乌灼灼,在元始失神想些旁事的容白嘴角的弧度却缓缓僵硬了下来。

——师父不知道。

——崽崽不是师父的。

草蛇灰线,从前元始知晓她有孕之后所有的不自然全部在脑海之中一一涌现。

最根本的原因,只是因为崽崽不是师父的。

可既然能够融合三清的本源之力,除了师父还能是谁的?

只能是那一位那一位在梦中才能给她指点的师父。

至于“师父”,她口中的师父,真的不是她的“师父”。

可我最亲爱的师父,我失去了记忆,失去了法力,只能够仰仗着你的垂爱生存。

可这样是无法杀死一个生灵的。

谎言注定是谎言的。

她的灵魂,都在呐喊。

春日里和煦的阳光照在了两个人身上,容白样貌白的发光,身形带着孱弱的纤细被拢在怀中。

元始即便失神,也未曾忘记紧紧束缚住她。

她的身形在圣人面前依旧不落下风,宛如一道细长的竹,在暴雨之中被冲刷摧残,摇摇欲坠,却依然维持着自己的□□。

身后,他们刚才驻足之地,巫族旧地一处草木胜似周围所有的旺盛。

潋滟着的丹红裙摆拂过,仿若此地依稀铺上的猩红血液。

昆仑山依旧。

元始却再无回忆往昔,想着若是一开始就收下容白为弟子的感叹之语。

他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