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天道眷顾,能够有感而孕,这些生灵都是用这种办法来延续后代的。”

她笑。

眼睛在太阳底下亮晶晶的。

却不能看清楚其中的神情:“咱们的孩子,不也是这么来的?”

“情之所至,师父又何必责怪他们幕天席地呢?”

在容白话里,她只劝解元始莫要因为他们两只蛇妖因为幕天席地就开始尽情而责怪,却偏偏只无视了元始最开始的震惊与厌恶。

——因为元始真的并不知晓,被他鄙夷的生灵原来是这么来的。

——他早知已经肮脏,何止这么肮脏。

“你如何知晓?”

元始只觉得自己恍若在未成圣之前被东皇太一的东皇钟在耳畔猛地一击。

巨大的声响之后的许多时间之内他看着容白启唇开口的一点一滴都未曾入耳,完全失去了捕捉声音的能力。

定定回想,刚才所有的事全部都抛之脑后。

只记得她那一句话“咱们的孩子,不也是这么来的”。

这孩子,原来是这么来的。

这个孩子的存在比他所想之中的精血制造,比他思考之中的本源之力交、合都更加亲密。

那目光所致的蛇妖那蛇妖将那污浊肮脏之物容纳,尽情喊叫,原来这是情之所至之后该要做的。

“你如何知晓?”

元始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又重新问了一遍。

手掌碰触在她的腰腹之上,本源之力紧紧贴着,连他的掌纹都在发烫。

他只要稍稍用力,这个存在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