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如何也想不到这截教余孽竟然能够如此厚颜无耻,真的将这个称呼给应下。

师父说归师父说,你这个孽畜,有什么脸面做我阐教弟子,和我们一同论师兄妹。

又有什么脸面敢亲近阐教教主,让他们一众唤做师娘。

可礼已经行了,他们还能怎么办?

难不成真忠言逆耳跟师尊说不行?

广成子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其他师弟有贼心也没有贼胆,即便是真有心,也会撺掇着他来身先士卒,惹师尊生气。

果不其然,玉鼎在下头挤兑太乙,太乙回挤过去,黄龙和玉鼎关系最好,入门最晚,也不知道以前阐教和截教还有一起和颜悦色的时候。

见气氛凝结,想起来诸位师兄骂的截教余孽,大着胆子直起腰来叫板便说道:“此事不妥!”

元始垂眸看他。

凉凉的,冷的他即刻哆嗦起来。

和他们被二霄削去顶上二花的时候一样的眼神。

眼见几个师兄没有像是以前一样附和自己来唾骂,黄龙犹豫了一下,看着诸位眼观鼻鼻观心的诸多师兄:“大师兄,你说句话啊。”

元始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容白歪着头看他。

诸位师兄弟如释重负。

广成子抬起头来,他嘴唇嗡动,素日端正文雅的道人只觉一身冷汗。

仿佛又回到了昔日昆仑山上,多宝行,而他被点出之后做不到的时候。

阐教首徒,对他来说是无限的荣耀,亦是多年阴影。

大事上约束不好师弟,普贤、慈航、文殊只需要寥寥数言就能够弃多年修为于不顾,直接去了西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