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催动关上殿门的声音十分硕大,被两个弟弟留在殿内的长兄轻啧一声,晃了晃头,老神在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通天走远了,这才嘟嘟囔囔一句:“说的什么屁话。”

少年模样的道人满是抱怨,但也就这么走远了确认自己二哥听不到这话才敢反驳。

倒不是怕了他二哥,他能怕些什么。

但他这么一说,今日念念叨叨又是没完了。

——道义不和,是存在骨子里的事,哪里是旁的三言两语就能够逆转的。

他们之间谁也说服不了说,好在没有闹出来什么大事,他收徒这么多年,二哥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过去了。

“师父,吓死了我了。”

容白从他头上跳下来,落在昆仑山芃芃鲜草之中,一团白落地变成了娇俏少年,两个师徒只这么看来,倒显得像是差不多岁数。

“好啊,小白现在学会嫌弃师父了,就你会躲闲,除了修炼什么都不干,来救一救师父都不行。”

小白连连告饶,她哪里是嫌弃师父,就是二师伯太吓人了。

即便知道二师伯不会伤害自己,她也会害怕那冷冰冰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湿生卵化之辈,她的存在落在二师伯眼里就是最恶心不过的腌臜之物。

脏了他的眼睛。

“唉呀,你莫听他说屁话。”

通天敲了敲她的人头,目光远眺,语气之中透露着只有上清通天才有的疏狂:“这洪荒之中多的是跟脚好的,可能够入我二哥眼的,也就那几个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