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着,容白拆开脑后的一个发簪。
将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从后面挽了几缕放到前面。
那明艳到高不可攀,犹如天上明月星辰般的美丽。在这个动作之下平添了几许平易近人。
眉眼如画,嫁衣胜雪。
那个小时候第一眼就能够让他收起所有锋芒的小花,如今总算是生长在了他的土地上。
“即便是梦那也不敢醒。”
胤禔这才回神,扶着人去梳妆台前坐下,明亮的西洋镜在灯光之下,将人的面容一览无遗地显露出来。
胤禔若论起舞刀弄枪,骑马射箭,兄弟之中无一人能够及他。
但若是论起替人弄去钗环,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普天之下能够指使他的女子,本就只有两个,惠妃从来不指望他干这些精细活。
而容白他确实自己不敢下手,他记着这白瓷一般的肌肤,他都不用什么力气就会弄上红痕。
容白老是说他力气大,每每嗔怪他的眼神像是一个小钩子。
所以下手的时候格外得小心翼翼,生怕勾到一点锦缎一般的发丝。
头上点缀得差还发冠,一点点的被拆卸了下来。
容白看着镜子当中一眨不眨地胤禔,尾音婉转,上调的声线如同一个羽毛一样搔在了痒处:“前些时日从你书房里找出来的话本子当中你处处都做了标记。”
“不如这次来试一试,你学得究竟如何?”
镜中之人面若芙蓉,眉眼含着氤氲春意,上挑的眼尾流转:“从前你教我骑射,如今我也来验收一下你的学业,可好?”
身后之人久久未答话,容白正要侧身看去,一股硕大的力道却将她抱坐在了梳妆台上,直直的换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