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孤”来“孤”去了。

而是在她面前“我”来“我”去,说起以前说起,现在说他讨厌老大,说他的弟弟小时候都好长大了没有一个好东西。

说他的阿玛表面上偏心实际上一点都不。

容白本来觉得能探听好多消息,也能亲近太子,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但是她脑袋嗡嗡的高烧不退,喝了药没用,嘴边泛着苦涩的感觉,特别想吐,忍不住的说道:“太子殿下,求求你——”

胤礽忍不住的眨了眨眼睛。

听着容白说道:“我能睡一会儿吗?”

“就一小会儿。”

她的身体确实是不好,即便这么些年有心锻炼,但她在行宫这种常年跟在太皇太后身边,也跟着一起茹素为眼前这个打开了话匣子就没完的太子殿下祈福。

即便是由心更改,但这一场来势汹汹的病症到底带走了她所有的精神。

浑身都在滚烫,炙热到自己快要窒息。

她想活着。

比谁都想。

容白这时候并没有想过要流眼泪的,但是泪珠好像就忍不住的从紧闭的双眼之中溢出来水光。

胤礽从容白开始说“求求你”的那一刻就已经呆愣住了,他紧握住容白的手腕,一点点用牙齿磨蹭着。

仿佛品味着世间独有的蜜糖。

他人变小了也变得幼稚,执着起来,小孩子总有一种独特的占有欲,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的庞大。

用牙齿来磨蹭已经不能满足他,他紧盯着那个没有再睁开的眼睛,小心的伸手在鼻尖试探。

等感受到那一抹呼吸的时候,一颗心这才落下了原地。

那个悬起的靴子总算是落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