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慵懒回答:“那第一个不收钱财就愿意保护我的人,你也是第一个。”

陆小凤道:“那你就不怕,我们二人和倒在地上的人是一样的目的?”

容白睫羽轻颤,倒映在眼睑处如一只翩跹的蝶,含着笑意看着花满楼。

“无所谓,反正你好奇我,多过好奇钱财。”

白来的壮丁她很喜欢。

车帘内的人妖冶又神圣。

只可惜,在车帘旁御马前行的花满楼看不见这种旖丽。

而坐在前头听到这话的陆小凤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凝滞了一瞬,攥着缰绳的手稍稍用力,而后这才大笑出声。

“姑娘可真了解我。”

容白不置可否。

“姑娘,莫要在看在下了。”花满楼侧眸,准确无误的捕捉到容白的视线,与她四目相对。

容白不解,花满楼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焦距,更没有光芒神色,可他却能准确无误的判断出她的眼神还有她的位置。

太奇妙了。

刚才便是。

她本以为花满楼会扶住她的剑,可花满楼却扶住了她的手腕,就差一点袖中的藤蔓就被他摸个正着。

总有一种虽然他比之常人失去了视力,却能够透过表面迷障看清楚本质的明晰。

“你怎知我在看你?”

花满楼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好像看到了容白的些许置气。

“靠心。”

风声萧瑟,日月交融。

容白听着在马上微微侧身弯腰的公子轻笑着说。

“我的心告诉我,你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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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的小楼多了一个人。

并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陆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