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子隔着遥远的距离从容的对容白摇了摇头,麻布做的僧衣并不金贵,甚至还沾染了灰尘,迎在风中也并不轻巧。
容白乘着微风好似闻到了金蝉子从前僧袍上的白旃檀香,宁静平和,即使穿着最朴素的僧袍他依旧勘破红尘拥有着不染尘埃的高洁。
即使恰逢危机来临,即使环境恶劣,那双眼眸他依旧明亮,清晰,从容不迫,永远清楚的知道他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容白嘴唇嗡动,摸了摸手腕上挂着的镯子,汲取着紧要关头时候的安全感。
她只是在局中妄图成为执棋人之后,也在为自己的处境而一叶障目,但她不傻。
金蝉子并不需要他开口来配合,她主动唱完这场戏。
那她何乐而不为。
不,她可以自己算计谋得,但不愿意接受旁人牺牲自己换来的嗟来之食。
“金蝉子,你说你是玄奘究竟是什么意思?”
“玄奘是你的转世,难道他就不是你了吗?”
金蝉子扬起头,不再看着容白主动回避她的视线,藏在僧袍之中擒着佛珠的指尖有些细微的颤抖。
落在旁人眼中也只觉得是微风拂过,这才牵连佛珠上的穗子。
真是小白,一点儿也未曾变过。
金蝉子想。
心情却越加放松。
若是她能够安安静静的坐享其成,那就不是容白了。
只可惜这个回答他现在回答不了她,需要等他修成正果,看透灵山之后她自然就能够拥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