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视了疼痛,翻身下床,捡起那本被丢下床的病历,她的病情记录只有一页,薄薄的一页纸。
“撕拉——”
现在病历本变成了空白,那一页写满了诊断的纸被撕下揉成了一个纸团。
痛觉无疑是真实而清晰的,但是过度的疼痛同时也锻炼了她的忍耐力,拔针管这点小事对她来说不过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除非疼痛到影响到了行动,其他的痛感早就刻入了流水般平静的生活当中去。
一个从来都是以强势的一面展现的人,突然流露出脆弱的一面,是个人都会心软的吧。
她很好地把握住了一个人内心的同情心理,没有引起怀疑地将安室透赶离了病房。
她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安室透哄走了,否则他就像是个定时炸弹一样,让她面临着随时都有可能掉马的风险。
中露谨慎地紧贴着门后,在确定门后已经没有脚步声和呼吸声后,她一把拉开了门,大摇大摆,就像是个身体健康的普通人一样,流畅快活地迅速离开了医院。
诸伏景光此刻正在研究花店订单的含义,虽然凶手已经抓住了,但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降谷零传来的最新讯息,他已经在处理爆/炸犯的案件了,他们分工明确一人负责一案,事后会将这两桩案件移交给公安处理善后。
听说松田阵平知道爆/炸犯被抓住后忍不住要跑过去揍那个犯人一拳,不知道警校的大家都不在他身边,还有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
不过事情总算是快要落下尾声了,他抬手举起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的正是花店订单的内容——“一朵玫瑰花不要花,一束桔梗不要梗”。
犯人犯案的手法和身份都已经水落石出了,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份订单的要求有着其他特殊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