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花袋还要说什么“家里宅不冬眠会死”、“让我离开芳子(棉被的名字)就是要我的命”之类的借口的话,他明天就把这家伙连同他的棉被一起打包用货车运到侦探社来!
“噢、那就好。”
乱步并不在意地答道,并做好了以权谋私的准备,打算将准新人的入社测试题目改成「买一套让名侦探满意的被炉回来」。
鹤见川没能在国木田介绍的新人第一天来的时候见到对方,因为晚上回家的时候,鹤见爸爸年假回来过年了。
比起去年,今年家里又多了一口人,显得愈发热闹了起来。鹤见爸爸和鹤见妈妈一样,十分良好地接受了“家里多了个一米七大儿子”的事实,白捡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他觉得应该算是自己赚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过了年,又拜访了附近的亲友,侦探社的三个少年少女也收到了一份大红包,同样的,鹤见川他们也从社长里收到了丰厚的奖金和压岁钱,虽然鹤见川并不缺钱,但是“身负巨款”的感觉就算是她也是很喜欢的。
数完了这两天收到的压岁钱,鹤见川在心里计算着自己又能买到多少喜欢的糖果,缩在被窝里,抱着鬼丸国纲美滋滋地睡着了。
她久违的做了一个正常的美梦,梦见自己坐在高高的糖果山顶,伸手一抓,到处都是她喜欢的糖果。她捧起了一大捧的糖果,向天上丢去,立刻就下起了一阵糖果雨,糖果的包装纸亮晶晶的,就好像是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落了下来。
鹤见川向后躺了下来,被糖果包围在了中央。她翻了个身,咕噜噜地顺着糖果山往下滚啊滚,滚啊滚,滚啊滚啊滚啊滚……
砰!
鹤见川的脑门撞上了什么东西,她睁开了眼。
冷冰冰硬邦邦的木头桌脚伫立在她的面前,身下躺着的地方有点硬,还有点凉飕飕的,鹤见川低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睡觉时穿着的里衣衣襟开了。
胡乱系好了衣带,鹤见川撑着榻榻米爬了起来,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环顾了一圈,确定自己是在无一郎家她的房间里。
她上一次入梦是在半个月前,也是训练了一天,然后在夜里睡觉的时候又回了横滨。她还不太确定自己来来去去的时间间隔到底是怎么操控的,但是如果按照不动的说法,是她的祖宗鹤见大人安排的话,鹤见川只觉得祖宗大人大概和国木田很有的聊,真是一点时间也不浪费,争分夺秒地压榨她的训练时间。
鹤见川慢吞吞地换好了队服,拖着鬼丸国纲打着哈欠出门了。
正好是队士们起床的时候,鹤见川混在一群队士之间啃完了早饭,老老实实地到院子里找无一郎领今天的训练安排。
鹤见川不知道无一郎知不知道她每天夜里都会回一次横滨,虽然她回横滨时一般只过了半个月,变化不算很大,但几个月累计下来,别的不说,她的头发就好像两天就长了一大截似的,不过无一郎貌似没有注意到,也可能是注意到了也不在意,每天早上和鹤见川过两招,就给她安排今天的作业。
空挥、耐力跑、砍木桩、平衡木、实战挨打(划掉)训练……从早上到夜里,安排的满满当当,这几天还另外安排出了一点时间给鹤见川搓刀裝。
鹤见川被无一郎放着太平洋喂了几招,get了今天的任务,兢兢业业地跑去院子里属于她的那个角落,准备一边空挥一边等香奈乎和祢豆子来,不过她跑出去几步,就又拐了回来,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了个红封画着粉花的纸袋出来。
“无一郎、这个给你。”鹤见川把纸袋递到无一郎的面前。
“……?”
无一郎的盯着送到他面前的纸袋,眼神里露出了几分疑惑。
“压岁钱,这份是爸爸今天给我的。”鹤见川挠了挠脑袋,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爸爸给她的压岁钱会跑到梦里来,不过既然今天是新年的话,也给一份无一郎好了。
虽然爸爸不认识无一郎,但是如果爸爸认识的话,肯定也会给无一郎压岁钱的,就像是给不动、给山姥切、给乱步晶子国木田他们压岁钱一样。
“现在离新年还有几个月。”无一郎回答道,手中并没有接下鹤见川给他的“压岁钱”,虽然他对这些事情并不太了解,但他也知道,压岁钱应该是新年时长辈给晚辈的东西。现在既不是新年,鹤见川也不是他的长辈,他没有收下的理由。
鹤见川想了想,发现他说的有道理,虽然横滨在过年,但是大正这个时候甚至还没有入冬。
但是等到大正的新年来了,她万一刚好不在怎么办呢?能够操控“出阵”时间不是她,而是她已经死掉了的老祖宗……难道她要烧纸钱拜托老祖宗,等到大正的新年让她准点来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