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川侧着耳朵听了两句,没听清茶水室里的人说了什么,只辨认出了那是国木田和乱步的声音,于是她走上前,抓着门把手,晃悠悠地推开了茶水室的门,将自己的小脑袋从门缝里探了进去。
于是她看见了——
乱步坐在正对着茶水室门口的桌子上,一口咬掉了左手剩下的最后一口巧克力脆皮雪糕,然后举起了右手的菠萝酸奶冰棒,抬头时对上了探进头来的鹤见川的视线。
乱步的动作顿了一下。
然后他立刻三两口咬光了手里菠萝酸奶冰棒,囫囵咽下,末了被冰棒冻得龇牙咧嘴一个哆嗦。
鹤见川:“……”
她哇的一声哭了。
“我的菠萝冰棒呜哇哇啊啊啊啊——!!!”
她前几天好不容易才从小卖铺的冰柜底下找到的最后一根菠萝冰棒,她还没来得及吃到一口,就被乱步给吃掉了。
“呜呜呜呜呜……我的、嗝、我的冰棒……呜哇啊啊啊——”
福泽谕吉站在鹤见川的身后,面色沉重地捂住了脸,从手掌间泄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错了,除非两个人同时成熟起来,不然乱步和鹤见川只要呆在一起,哪怕其中一个稍微长大了点,那也是没有丝毫用处的。
怎么办。
懂得怎么哄鹤见川的与谢野和不动都出门采购去了,现在该让谁来哄鹤见川?
福泽谕吉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就在这束手无策之时
——他听见了茶水室里国木田独步略显无措的嗓音。
一个合格的老师,应该要让弟子来面对各种困难。——夏目漱石
夏目漱石:等下,老夫没说过上面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