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打刀反手化斩为挡,一记格挡将急旋的骨镰劈开,高速飞旋的短柄镰刀在夜色中飞出了数米,转眼间突然变化了轨迹,急转而下,直冲山姥切而来。

干净利落的几刀挡下了血镰回旋的攻击,山姥切怀中抱着鹤见川,两步急退至屋脊的另一端站定,飞扬的斗篷上多出了几道微小的豁口。

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和他作为「初始刀」的认知不太一样,没有狐之助,也不是在选择初始刀的小殿内,他似乎更像是被审神者在战场上阴差阳错、误打误撞间召唤了出来,但是他却没有见到溯行军或者检非违使,附近似乎也不存在其他刀剑付丧神的气息。

眼前这两个奇怪的敌人,又是什么?

显然不是人类,好像也不是历史修正主义者,但既然审神者的命令是斩的话,那么他也就遵从就是了吧,反正他只是一个仿造品……

山姥切习惯性地这样想到,但不知道为何,他握着本体刀的手一紧,心底突兀地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违和感,但他没能够细想,身后的鹤见川就轻轻拽了拽他的斗篷。

少女用软软的嗓音细声细气地问他:“你、你能不能打得过他们两个人……两个鬼啊?”

不知道为什么手里的刀也变成了人,但有着不动这个先例存在,鹤见川下意识地就对山姥切有着天然的信赖,而且山姥切的这副打扮很像是那天在蜘蛛山救了她的人。

鹤见川觉得山姥切应该是很厉害的付丧神,毕竟那个时候,连不动都打不过的下弦之五,山姥切好像也能轻轻松松地应对,但是现在在他们眼前的是比下弦之五还要厉害很多的上弦之六,鹤见川心里的不安多得都快要溢出来了。

柱可以一刀一个下弦,但却好像完全打不过上弦,无一郎面对上弦之二时的那副惨状她可还记得清清楚楚,而且,虽然说上弦之六比上弦之二弱,但是现在在他们面前的上弦之六竟然有两个鬼。

“要、要……要不然我们还是跑吧……”鹤见川很怂地缩了缩脑袋,把自己整个人都藏在了山姥切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