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珍珠似乎是用香料精心熏过,但时透无一郎的鼻尖靠近了匣子,还是闻到了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他将匣子盖上,随手放到了桌上,又看向了屋里唯一的一个人,对方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蜷缩在角落里,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时透无一郎的到来,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时透无一郎笔直地朝那个人走去,动作简单粗暴地扯开了那个人抱着膝盖的手,抽刀割开了包裹住对方手臂的衣服。

粗劣的布料呲啦破开,那人忽然猛烈地挣扎了起来,手脚并用地踢打起了时透无一郎,想要将被钳住的手臂收回来捂住,但时透无一郎看也没看那人,只一招就用刀背将其敲晕。

抽搐了几下,这个人还是直接晕死了过去。

时透无一郎没有在意对方的状态,只是盯着那截露出的手臂,手臂上有两道极深的划伤,血肉些微外翻绽开,但却几乎没有血渗到皮肤上。

无一郎用指尖掰开了一道伤口,本就有些外翻的血肉直接露出了最里头的血肉。在那斑驳的血肉里,一颗已经有些胜过粉红、将近玫红的珍珠,正缠在纠缠着的肌肉纹理之中。

再次用刀隔开了另一只手臂上的衣服,同样的伤口、同样的珍珠再现,只是这颗珍珠颜色要更深一些,快到了血红的程度了。

不必继续检查,时透无一郎知道,这个人全身上下必然都是这样的伤口、这样的血珍珠。

——就和三日前接到的情报中,那个突然暴毙在离这个村子三里多远的小镇上的死者一样,浑身上下的血肉,都已经成为了这些血珍珠的“养料”。

就是因为喂养这些血珍珠的疼痛,这个人傍晚走路去隔壁拿东西的时候,才会像是身体不适一样,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