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脑子动的很快的乱步在瞬间就从她的眼神里明白了什么,或许说,鹤见川看着他的神色,总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似乎压根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混搭乱步混蛋乱步混蛋乱步混蛋乱步混蛋乱步混蛋乱步混蛋乱步混蛋乱步……

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在委托时被这家伙坑进危险里了,被乱步向左边扑倒,一脑袋磕上柜子时,鹤见川的脑子里像是在念着什么巫术诅咒似的,无限循环着对乱步的唾骂。

一刀挥空的男人立刻就改变了方向,向着如同两根折了的韭菜一样倒在这狭窄缝隙里的两人刺来,鹤见川的脑袋被磕的晕乎乎的,视野里拿着刀的男人摇摇晃晃地复制粘贴成了五个,看起来就像是什么廉价ppt排版。

她滑到沙发底下的手动了动,摸到了一样冰冷坚硬的东西。就在男人手中的刀即将触及乱步的后背时——

砰!

子弹贯/穿了男人的腹部,强大的后坐力让鹤见川的手腕一阵剧痛,她猜她的手腕是脱臼了,不过总比她和乱步被捅了个串串香好。

那把之前正巧被不动踢到沙发底下的手枪,啪嗒一声掉回了地上。鹤见川疼的额角冒出了几滴冷汗,脑袋一歪,在乱步身下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玄关处的打斗声突然也停下了。

乱步捡起了手枪,爬了起来,没有管身后捂着腹部已经行动不能的男人,看向了门口。还剩下最后一个敌人,那个男人正一脸懵逼地看着一柄掉落在地的短刀,刀身上雕刻着不动明王、矜持羯罗童子和制多迦童子的花纹。

男人抬头,对上了乱步的视线,但他还没来得及有什么举动,接连便响起了两声枪响,子弹从他的左腿和右肩,他手里的匕首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江户川乱步看了看躺在他脚边的鹤见川,又看了看掉在玄关处恢复了本体状态的不动行光,视线扫过了地上躺着的一群人,随手将手里已经空了弹匣的枪丢在了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下午三点零五分,距离他们离开餐馆刚好过去了三十分钟。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一个圆眼镜的表情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