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道：“我和菩提老祖、空空真人辛辛苦苦抹去前世界的痕迹，就是想要封消息，因为前世界确实存在。根据我们搜寻到的证据，前世界，甚至更久远之前存在的世界，都是被天道亲自毁灭的。”

“这……”杨戬何等聪明，立即从这个信息里明白了事情的复杂性。

天道是一切的准则。每一个修士想要尽皆，每一个修士想要证道，都离不开天道的考验与判断。

天道掌管公允，天道审判善恶是非，他本该是一切秩序的维护者，亿万生灵的庇佑者。为什么它会毁灭世界？

玉帝道：“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三位创世神更不明白。”

“可是不管是否明白，证据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小世界的情形，你都看到了，那方小世界，其实原本都是前世界的遗迹，是亿万年的演化，使得只有一方孤岛留存。”

“窥一斑而知全豹，只那一片孤岛，都有十万亡魂，一方小世界，该有多少？除了天道，你觉得还有什么能量，能够在一瞬间摧毁那么多修士，让那么多高阶修士也不得不含恨陨落？”

杨戬沉默了。这确实是问题的关键，他之所以怀疑到玉帝等道祖，甚至是创世神的身上，正是因为这个不合理之处。

如果说，只有十万亡魂，还有可能是道祖和创世神所为。可是如果是整整一方小世界，甚至是更多更广阔的范围，恐怕就算创世神亲自出手，也难让那么多大能修士在瞬间陨落。

杨戬道：“那此事与你祭炼修士亡魂有什么关系？”

玉帝道：“你知道我使用的秘术。修士亡魂怨念越深，效果越强。我祭炼修士，是为了提高修为。我提高修为，是因为我们发现天道已经动了灭世的念头。不提高修为，实在难以与天道相抗。如果修为增强，还能多拖一段时间。”

“三位创世神是最早发现天道灭世动向的，他们坐化自身，将一身修为溶于天道之中，以此制衡天道的妄念。但是以他们的修为，最多也只能再拖一万年的时间。待他们的修为彻底丧失，就必须由我们这些道祖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