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清流正要解释,房阙便拉着蓝曦臣的袖子道:“不怪盖宗主,是——是弟子不小心撞碎了盖宗主的玉佩,盖宗主说是弟弟留下的遗物——”
“不,是我撞碎了的!”房疏战战兢兢的承认,扯了扯房阙的袖子,“哥,我长大了,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能总站在你身后让你护着。”
两个孩子的对话也不知如何就触动了盖清流心里的柔软,黑着脸道:“算了算了,碎得也不算厉害,回去粘粘放起来,也怪我,就不该拿出来,拿出来就算了,就不该在大街上边走边看,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们。”
蓝曦臣笑道:“既然误会解开,那这两个孩子,我就先带走了。”
说完要走,盖清流立时阻拦道:“别啊,二位,好不容易遇上,一起吃个饭呗,马上太阳就落山了,泽芜君和江宗主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吧,正好,一起去我住的那家客栈,床舒服,酒菜也不错。”
蓝曦臣正要拒绝,盖清流又道:“就当是我感谢二位的相助之情,可千万别拒绝,请吧。”
蓝曦臣看向江澄。
盖清流立刻窜到江澄身边,道:“江宗主跟你说,那家客栈的酒可是整个蜀中地区最好的,我跟老板是朋友,他私藏的酒那才叫一个绝,平时从不轻易拿出来,也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江宗主,你看你都咽口水了,就知道你感兴趣,走走走,今晚咱不醉不归。”
于是,江澄被酒牵着鼻子走了,蓝曦臣也只好带着两个孩子跟上。
盖清流喝酒上脸,两碗下肚脸就红成了猴屁股,两个孩子瞧着也好笑,被盖清流看见,于是给俩孩子也一人倒了一碗。
“你们两个小子也都十五六了吧?那是大人了,大人就该喝酒,来来来,尝尝。”
两个少年看向蓝曦臣,蓝曦臣虽不碰,但看江澄对着酒喜欢的紧,便点了点头,“陪江宗主和盖宗主喝两口,小口一些。”
于是,两个少年接着酒给盖清流道了歉,又向江澄问了好。
盖清流一直酒话连天,说弟弟说了半晌,又骂了半晌蔺长夫,又醉醺醺的谢了他二人一遍又一遍,包括长生、也包括魏无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