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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作罢,蓝曦臣侧视着江澄,见他眉头紧皱,知他有心事,一时柔情万千。

“晚吟啊。”他轻轻唤道:“可是在想神音族长送我们离开时的那番话?”

今日他们离开花檐部落时,神音曾提到关于鬼族天谴一事:鬼族被灭,并非偶然,也绝非天谴那么简单,或许是有人参悟了衍石中的天机,招来的灾祸。

而江澄此时脑中犹如一场大乱斗,往事,今事,今后事在他脑中打成一团,蓝曦臣的清音曲也未能安抚下他心中的惊涛骇浪。

“幺娘藏衍石藏得神秘,自然不会让一场问星便窥探了去,若我们没有来夷洲,神音族长难免不会被魔教逼迫进行问星,说出衍石下落。”蓝曦臣很想碰一碰江澄轻颤的睫毛,“这次问星,也不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得到,至少我们知道那衍石,跟一个沉睡的人有关,很可能,就在这个人身上。”

可这个人究竟是谁,他们又当如何找寻,莫非就要像神音族长所说那般,等……?

见江澄还是不说话,也不睁眼。

“还是不开心?”蓝曦臣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若有所思,“要不,我给你变个戏法?”

江澄烦躁的拿开头上的爪子,终于睁开了那双好看的杏眸,自下而上的看他,眸中映着星光,“你无不无聊,变戏法,拿去哄辜轧家的小鬼差不多。”

江澄坐起身来,想要跳下树回屋。

蓝曦臣拉住他的手腕,“不哄小孩,想哄一哄江宗主,你就不好奇我想给你变什么?”

这么一说,江澄还真的来了两分兴致,他扯回手,抱着胳膊,一脸挑衅,“好啊,那我倒是要看看江湖艺人泽芜君能在我面前变出些什么花样。”

蓝曦臣得逞似的一笑,随即做了几个手势,刷的一下,从江澄的颈后拿出一朵花来。

江澄一看,冷嗤一声,“你当我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还变花?有本事你给我变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