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笑了起来,刚想说什麽,那边有着丰富演讲经验的神|棍已经念了起来。
因为本来就是自己写的内容。
所以夏油杰根本不需要看着小抄:“抱歉,因为我也想早点下班,会尽量简短的。”为了挚友婚礼倒是修剪了一下长发,老老实实扎着整齐的丸子头的怪刘海和下面的宾客一起露出了笑容,“……”然後他犹豫了片刻,开了口。
他放弃了书面化礼貌的表达。
“说实话,虽然善子说你是对她很温柔,对孩子也很上心(台下的学生那桌发出了抱怨声)的,可以信赖地踏入婚姻的家夥。不过在我眼里面,你这家夥完全就是个喜欢乱来的无神经笨蛋,因为太强所以百无顾忌,横冲直撞的,可以一起玩闹的,同为人渣的死党,是我唯一的挚友……”
他语气顿了顿。
“所以,可能是这样,我才能在你稍微刹车的时候看出来你这家夥的想法,也能稍微看出你对他人丶学生丶还有咒术界的烦恼还有逐渐增多的谨慎和……说实话,用温柔这个词有些恶心了。所以,我会把那叫做你的一意孤行,悟。”
夏油杰抓住了人生中难得的,不需要假装风轻云淡,简单明快地表达真挚也不会被笑话的机会。
“继续一意孤行吧,虽然可能是我那种经常被善丶你老婆嘲笑的那种无用的意义论——那是有意义的。”所以这位唯一的挚友也作为唯一的致辞伴郎送上了祝福,“所以我希望……今天不是你最幸福的一天,而是一个开始就好了。”
继续幸福下去吧。
然後每天都比今天再幸福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