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次赌的机会。

她失去战斗能力,或是被对方抓住空隙却没能成功召唤的话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而羂索看上去对她的沉默非常不满:“看来你的术式是不适合开示的那种类型啊?这麽讨厌和我说话吗?看上去你认识我,我却对你完全没有任何了解,不会多少觉得有点不公平吗?”缝合线诅咒师一边踱步一边寻找着她的破绽。

“……有这个必要吗?”善子以馀光瞟着左右两边的咒灵,蜈蚣那个她倒是在杰那里看过,而另外一个看样子应该就是个普通的一级,她一边应声,一边已经将绑上了钉子的皮带绑上了自己的左臂,“我不认为我跟您之间有那种聊天的必要。”

“战斗的理念是很重要的吧?”那家夥连同咒灵一齐正往巫女的方向靠近。

——但善子并不是以钉尖向外的模式将它绑上去的。

恰恰相反。

猫眼巫女只是轻轻啧了一声,对他那种惺惺作态的礼仪和自以为理想主义者的面目完全无法忍耐:“现在您和我的互相攻击根本和任何的‘理念’‘口号’的粉饰都没有任何关系吧?”她手上没停。

“您现在和我互相攻击只不过因为你无法用言语‘劝说’我将狱门疆交出来,不是吗?”善子将卡着钉尖的那面对准了自己上臂的血管,她眼也不眨地直接猛地一下将松垮的皮带猛地扯着拉紧,让钉子一下子就扎进了自己的胳膊里面,“说白了。”她连气息都没有发乱。

无表情的巫女歪着脑袋,语气和仪态和对面那位诅咒师一样柔和且恭敬:“于我来说,是决定生存与否的相互攻击,而于您则是为了达成目的必要的厮杀。”然後善子直接把皮带从伤口上撕了下来,任由血液直接从伤口流满了自己的整个左臂,还用右手沾上了整个手心的血,“我们和野兽没有任何区别。”

她眨了眨眼。

“能不能别再装相了。”她问,语气却不是疑问,“您不会觉得自己很恶心吗?羂索先生。”叫出了诅咒师的名字,满意看到了他稍微有些惊讶的神情,“痛快点吧。”

猫眼巫女抓住了这个机会迅速向前——接下来的战斗只花了半分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