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观着对自己而言半个小时前才看过的女性术师式神在猫眼巫女的面前炸开,应该是悠仁说过的那个,和诅咒师站在一起的缝合线咒灵直接激怒了猫眼巫女。

[突然想起来,你真的很适合和我结婚诶。]记忆中的那个猫眼巫女对着对面的缝合脸咒灵扯出了带着恶意的笑容,[我会给你找到不错的箱笼的,亲爱的?]

即便是脱线如五条,也忍不住在听见这话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

那个自己知道巫女一般是对着敌人(还是咒灵)求婚吗?还是说他早就知道巫女‘结婚’的含义,却还是为了可以结婚接受了……会和自己一样进入小箱子的宿命?

白发访客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了有些复杂却又茫然的表情。

……这就是爱情吗?

“爱情才不是那样吧。”手里抓着吹风机的五条悟低声抱怨,“明明说好下班之後的时间都是我的呀?善子。”他笑眯眯地说。

巫女只是坐在床边任由他撩起自己的还有些湿润的发尾:“说到底,这些工作本来应该是在今天下午完成的,但是那已经被悟用成了‘下班之後的时间’了吧?”

“可是,明明在办公室放着那种东西有备无患的人明明是善子诶,明明恋爱时期的善子那麽可爱,还会对我说好多的情话……”那个男人装起了可怜,但比起真的可怜,装得反而像是因为孩子表现太好而感动的年轻妈妈。

猫眼巫女已经在梳妆台的镜子里看见了白发男人称得上油腻的表情——因为知道那只是为了逗自己笑有意为之的表演,所以反而没法像以前一样简单地说出不要因为表演欲上头乱学台词那样的指责。

而那家夥好像也察觉到了善子适时的沉默:“善子这样突然沉默我也会不好意思的。”无法维持玩笑模式的家夥只能无奈露出了认真的内里,他亲了亲已经被自己吹干的头顶。

用着同一套的洗漱用品的两人身上味道明明应该是一样的。

那家夥也闻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