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是停留在认知里的对象,让他们回来不好吗……

绑着绷带的阴郁家夥语气里总是带着让人搞不明白是蛊惑丶鄙夷丶还是对于人性的考验还是观察的那种怂恿,简直就像是故意把选项撕开摆在他们面前一般。

“只需要遗忘黑沼小姐属于巫女那一半就好了,难受的话,接受世界的认知调整不就好了?”性格没有变化丶灵魂还是同一个人丶外表也是一样,“那就是一个人吧?”太宰治盯着地板,口吻非常轻柔。

“那另外的人呢。”作为式神的夏油杰突然开口,“那些因为巫女善子而延长了存在的那些人呢。”那些没有名字的家夥,和他们不亲近的人,死在没有人知道的角落,却也因此握住了巫女手的那些人。

那些站在彼岸河滩上,把灵魂交给巫女的家夥们——因没有与善子相遇,所以可能活不下来的那些人。

这根本不是该从这个偏执的诅咒师嘴里说出来的话。

以至于旁边的几人都看向了夏油杰。

“接受的话,夏油先生也可以活过来吧?过去所有走偏丶错误的选项全都重来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

“别让我这个已经死掉的家夥来说这种话。”而那个怪刘海,不知道是想到了丶还是没有想到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脸上挂起了多少有些无奈的笑容,“我们好像不是有裁决谁更有价值存活的家夥。”

他背着月光微微眯起了眼睛:“我是自愿走上诅咒师的道路的,没有人逼迫我。”即便这中间有着多少阴差阳错丶青春时代的偏执与找不到出口愤懑,在辜负丶伤害了很多人,好几次选错了道路之後,“而我也已经得到了我选择的结果。”

狐狸眼术师岔着腿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现在看上去非常整洁丶干净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