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靠着巫女手段被召唤回来的怨灵脸都变成了简笔画一般,用手遮住了靠近善子那一侧脸,挡住了嘴巴:“……反正,对于善子妹妹来说是合理的吧。”

“可能就是巫女的规矩吧。”太宰治悄咪|咪地搭腔,“而且我还以为你们相处的时候从一开始就能察觉到呢。”

三人都看向了那在跨越了缝隙之後,完全是超规格的美女的某个面瘫——在山间蒸腾起丶朦胧的水雾中,那是个被巨蟒般的诅咒缠绕起来的猫眼人偶。

她身上还有些湿意——被淋湿的巫女。

夜间瓷白般的肤色只有在清净之火点亮的片刻才能带上些许被烤热的血色,除此之外,只有空洞的猫眼眼角还有些许刚睡醒没多久的绯红。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年轻女性鸦色的头发还没完全干掉,乱发全披散在肩膀上。

在外面的时候还注意不到。

“用游戏术语来说的话……”太宰治倒是笑嘻嘻的,“总感觉黑沼小姐连建模都和我们不一样啊。”

溪流舒缓的淅沥声传进了耳朵……

善子似乎非常适合这种莹白月色下的山涧,仰头看路的巫女微微露出了纤细的脖颈和手腕,泛着冷色与死气的水雾中,鸦黑的头发,微微濡湿的纤细身体,猫样的眼睛……那月下昙花像是冷色中唯一一抹绯色。

说是美色的蛊惑也不全对,那更像是站在站台边上,思考着跳下去的可能性的那种跃跃欲试的冲动,目光不自觉地就粘在她无神的眸子上……对于死的向往与恐惧。

“哈啾!”面瘫巫女突然打了个喷嚏。

那边的七海突然从被催眠似的混沌中清醒了过来。

善子像是某根雷达突然接通了信号,这才啊了一声:“差点忘了。”这麽说着的巫女把因召唤夏油而缠在身上的诅咒都聚拢在了脑袋周围,调整了两下又好像不大满意,思考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