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留着胡茬的红发男人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那家夥逃了,毕竟是个胆小鬼。”

年轻人有些疑惑。

织田作之助却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他被巫女的伴手礼给吓住了,所以把你交给我就跑了。”他模棱两颗地这麽说着,然後过了一会儿才捂着自己的下巴,露出了有些恍然的面容,“啊,所以那种留半截的说话方式是这样啊……”

“快来吧,他们在等你。”那红发青年轻轻催促,先行离开了房间,只馀一个半开的门和远去的背影。

逃跑也是可以的。

芥川龙之介迟疑了片刻。

想到银也在那边,或者是因为想等到太宰的答案,也可能只是好奇。

他迟疑地……试探性地走进了这好似黄昏丶昏黄的灯光里。

某个奸猾阴险的前afia肌肉酸痛,已经维持双手抱着膝盖的蘑菇姿态,眼神放空地被七海抱着度过了人生最长的三个小时——他失去光泽的眼睛已经赶上了自己的徒弟。很快就要超过那边醒来,准备把自己倒霉的照片设置为手机背景图片又被式神劝阻的某个猫眼巫女。

“诸伏警官还好,宽见留在横滨没关系吗?”开完领域累得半死的巫女跟个落水猫猫一样裹着毛毯,回复着手机里的信息,她这一次学乖了,在下水之前就把手机丢进了抽屉咒灵里,“说起来‘书’……”

“已经偷偷掉包给侦探社那边的人了,日车律师在帮忙处理完侦探社和咒术界的交接之後就离开横滨。”这会儿那阴沉系的afia倒是愿意说话了,抱着膝盖长蘑菇的太宰治看向了善子,“为什麽不看我呢?黑沼小姐?”

善子微妙地撇开了脑袋,仗着自己空茫的眼睛无法被人确认视线,只打量着这人的脑袋周边:“没有噢。”

“视线没有对上呢。”那人露出了阴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