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世界面临着更大危机的现在,一切却变得模糊起来——本来不做丶不可以做的事情,为了整个国家与人类却变得可以做了,本来应当是惨痛的牺牲,在更大的牺牲的可能性面前却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坂口安吾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织田作,即便在这个时候也没有透露任何的情报,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世界变得太大了,织田作。”
而不得不知道过多情报的他很不幸地看到了横滨以外的世界。
即便只是干巴巴的情报档案,在看到了真正珍惜生命的选项之後——即便那可能性更小。
……那些本怀揣着‘正义’的牺牲,突然变得味同嚼蜡了起来:“我好像是共存派。”
这是他一个人的剖白。
那红发的友人并没有听懂他的话,从前不懂,未来可能也不明白,但织田作反而是无赖派三人中看得最清楚的那个人,此刻被肌肉松弛剂困在病床上的前杀手只是有气无力地眨了眨眼。
“……共存。”他语气有些虚浮,但却完全抓住了本质,“听上去是救人的那边。”
这让坂口安吾都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不过,真的不考虑把我放了吗?我最多就是去确认一下老板他们的安全就回来。”那红发青年语气有些无奈,“虽然我这种小角色不适合听你们这些‘大人物’的计划——要配合还是做得到的。”
前杀手擡不起手,只轻轻擡了擡食指以示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