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级生将白大褂兜里用来戒烟的棒棒糖递给了五条悟一根。

自己则是已经拆开糖纸包装,含着一根,远远看去竟然有些像是叼着女士细烟一般。

两名仅存的同级生久违地肩并肩坐着,女士翘着二郎腿丶而五条悟则是懒洋洋地大岔着腿半瘫倒在椅子上,白发人渣像是在等她的後话,没有搭腔,只是也拆开糖纸。

“所以,为了应对这些无法愈合的伤害,几乎所有人都会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症状?不丶那应该是生存策略吧。”

五条悟把脑袋懒洋洋地搭在一侧肩膀上:“……她在你眼中就是那样的吗?”

长棕发的美女校医看了一眼旁边仰着头瘫在椅背上,过长的双腿随意岔着摆开的同级生:“人是无法习惯痛苦的——麻木永远都不可能是成熟的表现,那只是一种生存策略吧。”

不这样就没法继续生存下去,不这样的话丶就会被活着这件事的本身压垮——那怎麽想,都是为了活下来而産生的必要的生命形态。

“跟我说这个有什麽用?硝子。”

“你这人渣。”那边作为医生丶同级生丶不丶也许更偏向于朋友的女性叹了口气,“是叫你不要逼迫病人的意思……你明白就好。”这麽说着,她却不再继续说了,只是像是转移话题似的看向了座位对面的白墙,“……好像很久都没这样只是单纯的坐在这里说话了。”

五条悟也笑了:“三个人一起出去吧。”

“那你们这些术师倒是少给我惹点麻烦啊!?”作为酒豪的那个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去喝酒吧,我最近常去的一家店下酒菜不错。”

“诶~我不喜欢酒精啊,换甜品店不行吗。”

“给你点蜜瓜苏打不就行了?”这麽说着女校医已经站起身来,“二比一,夏油那混蛋肯定肯定投酒馆,你就别想了。”她将手里的校医室钥匙丢到了白发人渣的手里,“我要下班了,你来锁门。”

她摆了摆手:“在她醒来之前的这段时间,你自己思考一下吧——给我整理干净,想当老师还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