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和善子两人完全被活用成了劳动力,被禅院直哉指挥着,将所有骸骨化的尸体一个个搬运到一楼室外的空地上。
“光看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吧?”禅院直哉砸了咂嘴,“啊,这边也是乱七八糟。”他打开了二楼明显是主管的办公室,当年展开结界的家夥还在这里,骷髅後心还插着一把估计是被人偷袭的刀,黄毛大少爷用两根手指捏住刀把,拔了出来,“啧丶术师居然还要随身带刀啊?真是没品,看样子术式也肯定不怎麽样吧。”
他对不论是活人还是死者都没有任何尊敬,来了这里仿佛是进入了某种年终总结现场一样,似乎不发表什麽评论日子就过不下去了似的,但真要说分析出这里发生了什麽,却又没有。
只是这也瞧不上。
那也打不过。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都不如我。
而旁边负责干活的黑毛球只负责嗯嗯丶对对丶是啊丶怎麽回事呢丶我也很好奇呢直哉大人那样不走心地附和。
然後七海才发现了不对:“……患者呢?”找了个相对柔和一些的称呼,金发的一级术师的袖口卷到手肘,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从进来这里开始他的表情里就有种难以描述的疲惫和淡淡的厌恶。
几人走遍了楼上的三层斗志发现了死去的安保丶研究员丶和普通工作人员,一个穿着打扮像是受试者的死者都没有看见。
“患……?啊,你是说那些实验体啊。”大少爷回头看了一眼,“地下室吧?我记得当时那些老家夥说什麽来着——”
黑毛球将手从负责人的尸体上收了回来:“分区管理,不过更多的是考虑到受肉本身会有极强的不可控性,是的,七海一级,这里地下还有两层。”
事实上一层的医务室和教室之类的地方只供职员使用。
下面不见光的才是实验体的生活丶‘工作’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