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仓库那些已经坏掉的仓储食品封装胶带丶账本之外,几乎没留下什麽痕迹啊——卧室倒是好几摊陈年血迹。”萩原用笔头戳着自己的太阳穴,叹了口气,“毕竟现场的情况也不好,这里是一家人经营的旅馆吧?”

“好像是一家六口人,祖父,父母,还有大儿子丶二女儿和三女儿。”

“啧。”松田挠了挠自己的脖子,有些不快地咂咂嘴。

正如他所说,现场的情况确实不好。

距离最早的命案也至少有了快一年的时间,这一年内,即便一开始房屋内部还完好无损,在三个月前那场祓除之後,能完整留下的也只有地下室,一楼和二楼的一半。

阁楼和三楼基本上要不就是被咒灵给掀翻了,要不然就是被七海的术式打得七零八落。

那个诅咒师布置的场地倒还留在一楼餐厅的地板上,但指纹什麽的是不要想了。

两名警官采集了一些用于画咒的血迹。

“但不管怎麽想……”

松田板着脸点点头:“估计是最开始的受害者的吧,只能和户主卧室里床上那些血迹对比了。”

说起这个,两个人都看向了那边正在检查从员工卧室里取回来的日记本的夏油杰——他手里用证物袋包裹着的正是一本黑色封皮的账册小本子,但因为电子记账的普及,没用完的册子就被改造成了自己用的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