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真把辅助监督难住了,她叹了口气:“所以说——以夏油特级这种凡事都要有意义的个性来说根本不可能理解吧?”
热带大花生日帽思考了片刻,手探进黑雾里,看身影似乎是抓了抓头发,然後她语气有些无奈:“……我真的很不擅长进行那种严肃或者是深刻的谈话,还是说这是你们东京校的共性?入校要大谈为什麽成为咒术师本身就够奇怪了——十五岁的未成年人脑袋里面根本不适合塞那麽严肃的东西吧。”
“夜蛾校长人还不错。”即便是知名辍学校友,夏油对夜蛾的印象倒算得上还行。
“……我没说夜蛾校长有问题,只是我的理念不太一样。”想了想,生日帽擦了擦廊道上的地板,就这样席地坐在了缘侧[1],她拍了拍右手边的地板,夏油杰犹豫了片刻,但也还是坐了下来,“总之——反正以後也要长久地相处,但不跟您说清楚的话,夏油特级肯定只会没完没了地进行那种没用的思考吧。”
恶灵姑且反抗了一句:“思考可不是没有用的东西。”
“有些人都把自己想成反社会了还在这说什麽啊——在我看来夏油特级的问题就是思考太多了噢。”
“……喂。”
“习惯性地无视自己的真心,把正确与否和喜欢与否混在一起,然後崩溃。”黑棉球盘着腿,雾气中若隐若现的身影转过来面对了他,“您到底要不要听?”
夏油停下了反驳。
“功利点来说,只是想给杰脱敏噢,毕竟我的工作和以後的计划都要经常和世俗界打交道吧。”巫女难得直呼了夏油杰的名字,“我和您完全不一样,交换过记忆的话这点共识还是有的吧?”
黑棉球缩成一团,膝盖屈在自己身前,然後善子伸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