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违背束缚的可怕之处在于——你不知道天的惩罚会以什麽方式,在什麽时间降下,对于术师来说,这可能比死还可怕吧。
这麽想着,辅助监督从路边早就长出枯草的花盆里挖出钥匙:“总之死不了就行。”
善子用钥匙开了门。
这是她以前住过的屋子,放了一年多的地方全是灰尘,善子用手在脸前扇了扇,到库房确认了一遍东西没丢就回到了客厅,她把落地镜上的挡灰布扯了下来。
然後善子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镜子前。
在违背束缚之前,自己仍有几件事情要做——而这可不能被那之後的束缚惩罚给干预了。
首先是确定一个人的立场。
她打了个电话给乐岩寺校长,因为是陌生的号码,那头起先并没有接起,但辅助监督很有耐心——她换号拨打了乐岩寺办公室的号码,就这样反复拉扯了几遍之後,即便是乐岩寺这个老古板也不得不接起了电话。
“……你打错了。”老头子声音倒是中气十足。
黑球打了个招呼:“校长,我是黑沼。”
“你跑哪里去了?昨天过去接应的窗根本没有看到你说的夏油杰尸……”
乐岩寺没有反应——于是这下善子也能确定了。
“乐岩寺校长,他们没跟您报告吗?”她开门见山,“我死了。”
她看向了镜中的黄昏与式神:“是个不认识的诅咒师,还和咒灵勾连在一起了……估计这会儿他们已经把夏油杰的尸体弄走了吧。”
“留言?”
“……是本人,不过说来话长,您真的想听我在这里进行术式开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