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带路。”

“玉犬也可以闻到受害者的气味……”

“不是那个带路的意思。”闻言——善子已经把试管内的东西倒在了左手上:“毕竟不是本人的身体,不追加束缚的话稳定性会差点,不过本来也不需要完全体降灵,只是开个路的话应该没什麽问题。”

黑球人回头看向了那边臭着脸但仍不免露出一些担心海胆头:“非常感谢你的担心,伏黑二级。”

进入工作状态的辅助监督的语气正常得有些吓人——如果要问伏黑惠的话。

而那位高四预备役前辈只是回过头去,她撕开右手心的止血贴,发动了术式效果。

“好歹也是前辈。”随着她话音落下,右手掌心伤口处的血开始沸腾起来,在不断增殖的血泡中,从灵媒的掌心直接钻出了一只男人的手。

和善子一贯的构筑结果不大一样,此刻那个男人的手仿佛带着什麽诅咒,关节间冒出了一些……复眼似的丶密密麻麻的眼瞳,指尖还缠绕着若有似无的黑气。

猪野琢真则是双手抱胸:“稍微也让我们耍耍帅吧。”

而七海没有说话,他只是一手摸上了咒灵领域的外侧:“没有屏蔽进入的束缚,看来不属于完全封闭式的领域,估计只是雏形,运气好的话估计没有‘必中’和‘必杀’[4]。”金发的指挥回头看了一眼辅助监督,几人对视点头。

“走了。”

一级术师带头走了进去。

两分钟过後,外面只剩下善子留在帐外被扎破的血袋上长出的一只手,和那手里攥着的手机。

“那麽,好的。”善子回忆了一下当时在档案上看到的昏迷者的名字,“您是作间优先生,还是赤羽昌一先生呢?前者请指左,後者相反。”

那男人的手看上去还有些迷茫,然後过了好一阵,指向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