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说名单里不止有你自己的目标。]加茂幸坐在书桌旁,看着黑棉球在宿舍里里里外外地打扫着卫生。

而善子最後将脏掉的外套丢在行李箱里,毕竟要在这里洗衣服的话估计也干不了,索性带回东京。

黑棉球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他们进来过了。]

她在手机备忘录上打字,指了指床底:[床底的灰尘没了,估计是为了掩盖搬运过东西吧。]

目前还没看到监视和窃听设备,虽然善子猜测那些老人家估计也玩不转这些东西——更别说还有善子的被动式信号干扰。

[有东西丢了吗?]

她摆弄着手机:[没有,我本来也不是在宿舍里摆紧要东西的类型。]

善子这麽‘说’着,把电脑拿了出来,她一边加班一边把聊天工具切换了过去:[我的目标只有两个。]她打开空白文档,将两个名字加了上去,然後,在这些名字的间隙里,善子又加上了六七个别的名字,[而三个是完全和这件事无关的家夥,还有四个是订立下契约的同伴和僞装生存状态的式神。]

[……你想让总监部动手?]

[不一定。]这几个字在荧幕上出现,然後又被删除,接着是下一行,[所以我才拜托了东堂和幸吉。]

然後她把这句也删除了。

总监部不动手是最好,但即便动手——东堂和机械丸应该可以巧合地把不在目标范围里无辜受害的家夥救下来,与此同时她的同伴和式神则是可以作为干扰项避免总监部察觉她的目标。

[可是,也可以不加这几个和这件事无关紧要的家夥吧?]幸这麽问着,但很快她就明白了黑球的意思,[禅院丶加茂……你想拖他们下水?]

[只要他们不和总监部站在一起就对我有利。]辅助监督颇为‘老实’地回答,[毕竟连这里都彻底搜查过了。]黑球敲打着键盘。

[我还以为总监部应该很信任你?]加茂幸有些不解。

而黑棉花面不改色:[和信任一点关系也没有,不如说,不信任任何人才是我们这类人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