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穿着丧服的女士带着歉意将她扶到茶座边上,“绘里花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这边,坂本女士。”她语气木然,微微阖首,“在这种时候打扰已经是失礼,不过,还是请接受我作为同事的道歉——坂本君的牺牲是全体咒术界的损失。”

她又一次弯下腰。

才怪。

那些狗o整天只盯着一级和特级,他们这些普通人在总监会眼里看起来估计就和灰尘差不多吧。

心里还在想着接下来的工作计划,脸上则是培训出来的扑克脸,辅助监督已经能够十分熟练地一心二用,善子将一张银行卡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放在桌上,推给了坂本太太。

“作为准二级咒术师,殉职的家庭补助是一百万,根据坂本君生前购买的特殊职业保险,还有约七百万的赔付金,除此之外,这里还有我司同事的私人补助。”这麽说着,她又拿出一个没有署名的信封,也放在了桌上。

女人没有答话,善子能听见她细微的叹息,接着坂本女士有些沉默地伸出了手接过了银行卡,而直到女人的手摸上信封的那一刻——辅助监督按住了信封的另外一头。

“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什麽意思?”边上的坂本绘里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无血无泪的咒术界走狗,“你们还想从这里得到什麽?”

缺乏活力的美貌木雕塑——只见这位辅助监督脸上到现在都没能露出任何与死寂相异的神情,像是这份平静被固定在了她脸上,有些凌乱的及腰黑色长发像是巫女那样束在脑後,仿佛黑井一般死水无波的两颗黑眼珠嵌在猫样的眼眶里,直直地扫过两名失去了亲人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