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来得及思考什么。
哪怕在某些方面,他其实比偷袭的人更有经验。
但还是被对方抢得了先机。
他记得高远的嘴唇。
那两片薄薄的、像其中吐出的言辞一样锋利的嘴唇,平时是浅浅的粉色,在发烧时则显得有些灰白干枯。
明智不得不蘸了些清水去濡湿它。
而现在,那双嘴唇不由分说地压上来,不等他严防死守,就撬开他的牙关,攻城掠地。
因为太过惊讶和意外,明智一时都忘了反抗,只是瞪大了眼睛,任凭对方的唇舌纠缠。
“……我就说你缺乏防备,”不知过了多久,高远才消停下来,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俯视着被压在那里的明智,语气嘲讽,“还是说,警视先生还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初吻当然不至于,这一点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以明智在异性中的受欢迎程度,可以说他即便单身,也很少有无法满足的时候。
或者不如说,单身只是他保持自由选择的一种姿态,而非像绝大多数单身狗那样,是被迫的纯情。
但无论如何,跟同性接吻,而且还是被动的一方,今天算是第一次。
按道理应该生气的。
至少,身为异性恋——这一点明智当然能够确定——自己应该觉得反感。
结果却没有。
一定要说的话,只是惊讶、与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