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禁好奇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医生的。
“顺堂医生, 不要这么说, ”旁边另一个稍年轻些、个子也稍低些的男医生露出和气的笑容,还抽空向高远点了点头,“是华教授的安排,我们听从就是了。”
华教授,正是荒冷教授那位朋友,东京医科大学肝胆外科的专家。
因此高远的实习,也刚好从位于住院部6层的肝胆外科开始。
“我可没有你那么会讨好人啊,滨!”姓顺堂的女医生抓着头皮凑近前,近到几乎像是要闻高远身上气味的那种程度,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了他一阵。
高远以学生和后辈的谦恭姿态垂下眼帘,心里暗暗觉得好笑。
这位顺堂医生的目光,并不像一名医生,而更像是在辨别罪犯时的刑警先生。
究竟是自己到哪里都会遇到古怪的人呢还是,因为对刑警先生太过熟悉,所以总能在别人身上找到一星半点的类似特质?
说给他的话,他一定又会得意洋洋的像孔雀开屏了。
在高远的胡思乱想中,顺堂医生重新直起腰,恢复了两人间正常的距离。
“你的身上,”她一点都不客气地对高远说,“有一种气味。
“‘死亡’的气味。”
高远的眼眶微微收缩了一下,神情则保持着平静。
“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被这样质问的高远,微微思考后回答:“不知道。”
“地狱的傀儡师”那个身份,虽然已经隔得相当久远了,但高远深知,自己是无法摆脱那个过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