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自身先行作恶的事实,一味鼓吹后来遭遇的惨剧,这种行为才是不可接受的。”
“——我觉得你接下来要说到‘小男孩’了。”高远阴阳怪气地说。
虽然对刑警先生的言论没有什么意见,但他这次不知道是如何产生了表达欲,委实说得有些多了。
也算是、一个含蓄的提醒。
明智会心地笑了一下。
“那就说说那位真正的男孩、狩谷纯好了。
“在这个事件中,他确实是无辜的受害者没有错。
“但究其原因,是先有了狩谷教授的罪行,才有他们父子悲惨的下场。他应该怪的,首先是他父亲才对。
“如果他认为有理由向那几个害他的人复仇,那么在酒店火灾中丧生的人们呢?谁又该替他们、向谁去复仇呢?”
“总之你就是反对复仇这种行为就是了。”高远指出。
与此同时,两个人也已经走到了仍然保持着残破焦土样貌的酒店前。
想必是因为远离繁华的闹市区,地处离岛的度假村式酒店其实客流量并不算大,政府方面又着手准备着97年交接,而一时顾不上这边的修整的缘故,整个废墟尘封已久,像是座古早的纪念碑。
明智一边回答着“我是警察嘛”,一边和高远交换了一个眼色。
两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一处明显带着爆破痕迹的洞口上。
透过被炸塌了一半的墙壁,可以看到斜斜深入建筑基础之下的台级,再往内则是黑洞洞的一片。
“我也可以提前把‘岩窟王’放出来喔”……
御庄芳治那用轻柔语气说出的威胁式的言辞,仿佛就在耳边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