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
在娜塔莎走开的这段时间里,青年蹲下身,握住高远受伤一边的脚踝,脱去鞋袜,挽起裤脚。一切都是以一种自然而行云流水的态度完成的。
阻止未果、或者说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阻止的高远,只得露出嘲讽的苦笑。
“‘学长’、一直是这么多管闲事的吗?”
“并不是。”青年抬起眼和高远对视,目光依旧明亮得令人讨厌,但也有一种……莫名的、吸引人的力量,“不过我想,你是那种不会要求别人帮助的人。”
“又怎样?”高远突然失去了对峙下去的力气,全身放松瘫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
反正一切都没有意义——自己的存在也好,什么也好。
“恰巧,我也是。”青年短促地笑了一声,即便抬起头,高远也能感受到他盯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在这一点上我们很相似。”
高远遥一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在他能表示一些什么、或者做出不可挽回的“什么”之前,娜塔莎解围般地出现了。
“这是医药箱。明智君、很擅长这些吗?是学医科的?”
“不,只是有所了解。”青年熟练地忙着,应答自如,“我主修的是法学。”
“哇!好了不起哦!是哪一所大学?”
“东京大学。”
“诶?真的?……”
高远别过脸去,任由那些讨论东大法学系有多么了不起的絮絮叨叨盘绕在耳边,思绪却已经飞到了另外的地方。
“我们是同类哦!”
“无视社会法则、从杀人中得到乐趣的人,你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