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女声从身后响起：“别看了，别看了，孩子。”

降谷零一怔，这个声音他熟悉，这是那个被他逼死的研究人员的声音。

“不，你没有逼死我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女人仿佛能听到他的心声，解释道：“作为一个卧底，我们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了。”

是的，艾莲娜老师的同事是卧底。她不知道对方来自哪个机构，只知道她在暴露的那一刻就已经必死无疑了。

组织里的人都说老鼠们狡猾，擅长玩弄人心，利用愚蠢的组织成员帮他们完成任务。可降谷零真的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真心与温暖。若是没有她的照拂，他和宫野姐妹就会分离，就会在还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成为砧上鱼肉。

“你是一个好孩子，艾莲娜跟我说过的。她还说过，是她拖累了你，让你的人生变得一塌糊涂。”女人的声音跟那天一样，有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安抚着他躁动的内心，“我没有时间了，也没办法继续走下去了。所以有些事情我想告诉你。”

“艾莲娜也许是被组织害死的。”

短短的一句话，竟然降谷零瞳孔猛缩，为什么这么说？艾莲娜老师不是组织中最倚重的科学家吗？

“这只是我的推测，因为艾莲娜在出事的前一天很怪，如今回想起她跟我说的话，就好像是交代遗言。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可是没有半点结果。现在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所以就由你去调查吧。”

女人还想再说什么，却在看到他的身后后，瞳孔放大。反手拿着刀刃冲向了自己，利刃穿透血肉，鲜血哗啦啦地流了一地。

温热的鲜血和冰凉的手柄被降谷零握在手里，降谷零瞳孔放大，满眼都是无助。他想质问女人为什么这么做，想要送她去医院，可是脚下却像是生了钉子，死死地扣在了地上，让他无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