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虽然冒险,但他们不得不冒险一试。因为时不待人,谁知道什么时候组织就自己发现了。自己主动还能把握先机,一旦陷入被动那就完了。

诸伏景光是奔着跟松田单独见面去的,这样一直留意他动作的黑麦,也就能顺势发现一切。可他没想到,运气好的时候,老天爷都帮忙。

松田和头目正在扭打,而且四下无人,正好适合展开剧本。

只见他扯住头目的衣领将他一拳打倒在地,头目冷不丁地被人打了一顿,面露凶狠。想要拿槍杀死两人,好在诸伏景光反应够快,一槍打在了他的手腕上,又用手柄敲在他的颈部,打昏了头目。

他来不及检查头目的情况,连忙扶起松田:“你怎么样?”

松田阵平深呼吸,然后瞧了他一眼,质问:“你为什么会有槍?”

诸伏景光看到松田阵平的脖子上带着红痕。他自然知道在高强地拆弹后,要控制嫌疑人有多困难。但他知道现在黑麦的瞄准镜下,他得把这出戏演完,否则就对不起松田的全力支持了。

诸伏景光摆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别过头没说话。

松田阵平:“……果然,之前还不相信。如今怎么样都应该相信了。你已经不再是那个绿川唯了。”

“松田,人是会变的。”诸伏景光语气沉痛,“自从我杀了那个人后,我就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了。”

冰冷的槍口抵在了诸伏景光的太阳穴,他能感受到对方的轻颤。那种在巨大冲击下,勉强维持着自己的姿态,被松田拿捏得非常好。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诸伏景光都想请教松田是怎么表演出来的。

“所以真的是你。”

“是啊。”诸伏景光十分坦诚,“是我。这些年如同行尸走肉地活着,倒不如现在解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