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瓶有些年份、看起来很陈旧但包装精贵的红酒。

懂红酒的人都能看出,这大概是一瓶千金难求的贵酒。

“这瓶红酒是我在北海征服第一块土地时,当地的国王亲自双手奉上的,希望我能放过他和他的国家……”

他说着,砰得一下单大拇指弹开了酒瓶上的木塞,为自己面前的高脚杯里倒了半杯。

“但我还是把他给杀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克洛克达尔就看着对方端着红酒杯轻摇说着一些前文不搭后语的话,缄默不言。

多弗朗明哥对克洛克达尔的态度也无所谓,自顾自地说下去。

“那人说这是天龙人赏赐的,我看了看,还真是。毕竟我很小的时候就偷喝过,记得它的长相和味道。当时觉得难喝,但想着或许以后就能懂得所谓‘美酒’的味道便也没怎么在意。”

话到这里,他端起酒杯仰头闷下,随着喉结的滚动,不少来不及吞下的液体顺着嘴角蜿蜒流下,渗进与液体同色的西服上,这动作远比真正的品酒方式粗暴很多。

也就这个时候能让人意识到这家伙就算是出身贵族天龙人、后来成了一国的国王,他骨子里也早就灌满了海贼的野蛮。

假贵族。

“结果谁知后来因某个自以为是的蠢蛋,我失去了那个身份,也失去了再次品那酒的权利。那个国王以为用我原来能享有的东西讨好我我就能放过他?呋呋呋……”多弗

朗明哥在说这话时虽然是笑着的,但额头鼓动的青筋表明了这人并不觉得这是一件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这不是在变相地嘲笑我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得到我本就该拥有的东西么……他大概到死都不知道,这酒才是断送他性命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