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品位真差。”克洛克达尔出声反讽。

对于克洛克达尔的挑衅,艾米只是耸耸肩不置与否,而后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气氛有些沉默,这让还在抽烟的克洛克达尔将自己只抽了一半的雪茄直接按在茶几上灭了火。

随着雪茄上的火星子消失,克洛克达尔的神色也恢复正常,语气开始散漫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戴蒙德小姐你答应过我不会对阿拉巴斯坦出手,这是合作的条件,不是么?”

艾米放下了茶杯,淡淡道:“噢?是么?我以为鳄鱼先生背刺我一刀是为了宣告我们合作终止了呢。”

“那或许是我送给小姐的礼物呢?”克洛克达尔语气随意,仿佛半个小时前在地下宫殿里那个失态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那看来确实是我误会了。”艾米没因对方那睁眼说瞎话的话生气,反而语气有点夸张道,“我差点以为鳄鱼先生想彻底弄死我呢,于是想了很多阴谋论。”

听到这话,克洛克达尔只是眉毛轻轻一挑。

“弄死你?怎么可能。issa,你可太看不起自己了。”

“不。我一向不会看轻自己。”艾米莞尔,“所以我说的是‘差点’。”

这句话成功让克洛克达尔伸手拿茶杯的手一顿,不过也仅是一秒,他便端过茶杯喝了一口。

艾米见状,继续道:“我本来是想,你应该是知道了屠魔令,按照七武海的存在机制,离事发地点最近七武海成员也有可能性响应号召,可你没来……”

艾米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银质的,雕着细细的暗纹,看起来很高雅。

按理说这种贵重精致的茶具应该出现在皇宫贵族的餐桌上,结果却在一个应该拿着夸张大酒杯的海贼手里。

真不一样。

想到这里,艾米淡淡地笑了笑,随后继续说起自己未说完的话。

“拒绝世界政府的号召是因为念及合作之情么?我想不是吧,要不然你也不会送‘礼物’给我了。”

“你想打破监狱放出囚犯,大概率是因为知道监狱里关着悬赏金过十亿的棘手之人。地理位置恰好又是主城正门的对面,用闹事的方式足以让岛两面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