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蹲下来,摸了摸被被戳进坑里的草,“这是草地。草的生命力很强大,虽然看起来被戳坏了,但是很快就会再长回来。”
幼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用更轻的力道摸了摸,“我也想当草。”
“嗯。”灯说。
幼灯又问了一次,“真的可以吗?”
“嗯。”灯又说。
“哦。”幼灯说,“我会努力。”
不知道两个人到底怎么交流的。
中原中也轻轻笑了一下,没忍住又拍了几张照。
他一直觉得灯很了解他自己。
幼灯的出现,好像更证实了这一点。
如果他遇见小时候的自己,可能根本没办法像灯和幼灯这样沟通,或许只会互相尴尬的对视。
甚至有可能连对视都觉得尴尬。
可能是因为发生太多事了。
现在的自己大概无法被以前的自己谅解。
他十岁的时候怎么可能想像的到,他现在会在港口afia当干部,天天劳心劳力的工作卖命?
人的际遇真的很奇妙。
幼灯看完了草,又小心翼翼的用着刚才摸草的力道去摸花。
他的眼睛很亮,像是落在雪地里的宝石。
“好软。”他说,“薄薄的,好好摸。”
一个小小的院子,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美好,是梦境里才能见到的场景。
他又往前走,四处看看摸摸。
灯看着他。